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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8期 第31頁 主題 : 編輯推薦仙境奇峽樂讀
樂.讀.太魯閣
文字—伍元和
錐麓斷崖仙境奇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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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特別驚人的是將前些年從海軍發射出的啞彈拾回,將之倒立,作為鐵砧利用……據說他們還將砲彈的碎片拾來,將之冶煉製成刀、槍及其他農具器械。」
~ ~《太魯閣事情》,大正三(1914)年,臺灣總督府蕃務本署編印
大體而言,中外遊客都屬ROMANTIC的浪漫人物,印象中的太魯閣就是山高谷深、生態豐富、美景天成。稍有識見的人士偶爾會提及百年前的太魯閣人、一場最大戰役及學生登山等人文特色。其實敘述太魯閣的報導有書本、回憶錄、歷史等堆積如山的文件,也有寫真帖、地圖、繪葉書等影像紀錄,關注者的目光當然不能只停駐在山水風情!
高齡總督登合歡山
如果對太魯閣人歡笑和血淚的人文有興趣的話,或者尋求這類故事的地方,中和的台灣圖書館就是一個好處所。譬如合歡山有原住民、野呂寧探險隊、佐久間總督的歷史氣息。任何人到達這兒都有些懷古的幽情,追念那些自此向東深入「奧地」的軍隊。探險覆命書曾這樣記載:「探險隊護衛著總督閣下,於本日上午四時三十分出發,登合歡山頂,因天氣晴朗,充分達到探險目的,於下午零時十分返回根據地。」
當然戰爭結束後,面臨的是植產開發。從下面的報告中,可以明白日本人預期本區開墾地空間不大,而以食物自給為目標,推廣高度集約型開墾。「林產製造:樟腦(已近缺乏)、軟木塞(原料木之栓皮櫟量少,為配合將來開墾造林,暫以採收為副業)。山地副產品:藤(捆綁)、蓪草(造紙)、薯榔(染料原料)、其他。」
登山與道路之價值
我們了解這些報告並不驚奇,接下來才是我們致敬的地方。「合歡山為本島第一之適於登山、保(健)養(生)地,故以此目標營造建設。在東西橫貫道路上,即欲通行火車或台車,當然不但極為困難且屬奢望,故現時段應以步行道暢通為指標;選擇通行頻繁之線段,逐一加以完成。」
當時的記者亦能認知高山的價值。「一座山就具有寒、溫、熱三帶,從而亦具有這三代的林層及其他植物,除經濟上外,它對學術研究亦給予極大的方便。從這個意義上說,一萬一千二百餘尺的合歡山也十足可貴。」
探險家的視角
它或許是探險史上非同凡響的一章。初期的探險家是以生命為賭注的。「有鑑於今年春天合歡山方面探險之際,由於氣候惡劣,被凍死者極多的前例,認為事前盡可能地對多變的天氣有所察知,而做適當的準備是絕對必要。調查自去年以來於櫻峰觀察氣象的資料,並命埔里社支廳與臺北氣象觀測所交涉,將每日的氣象預報以電報發出;擬根據所提供的電報為參考數值,決定翌日探險預定計畫。所有的探險隊員、苦力乃至使役蕃人等,挑選身體強壯者,盡可能地做好防禦設備,以期無任何遺憾發生。」
但也有輕描淡寫的人,我們看森丑之助與總頭目哈洛庫的對話。「我不是負責蕃務的官員,不知道蕃政的事情。我只是很喜歡高山旅行,喜歡走走看看新奇的事物罷了。希望有機會從這裡到牛窟社玩玩。這是我幾年來的願望。能高主山也在幾年前爬過了。」
追隨森丑之助之流的腳步。長鬃山羊仍然在岩壁間跳躍,山羌仍然在溪谷裡唱鳴,登山者在夕陽西下後點燃篝火。其餘所有的一切(愛爭論的政客、平凡的國家公園管理處、愛破壞的水泥業者等),就現在而言,好像是明日不真實的夢一樣!